the 11th year with Leo Messi
(and his team Barca & Argentina )

玫瑰万岁|其余间歇性嗑

【万笛】搁浅(上)

*精灵AU,ooc预警

*BGM:水边的阿狄丽娜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随便看看吧(。




1.


当第一缕和煦的阳光照进狭小的窗户时,拉基蒂奇意识到,春天来了。


老旧的屋顶草木丛生,似乎受不了这样的重压而弯下来。墙壁虽然是用结实的片岩石块筑成的,然而却有无数裂缝,许多不知名的绿色藤蔓攀援其上。门和百叶窗因腐烂而松脱,栏杆全生了锈,窗户破烂不堪,似乎风暴一来就要一一脱落。


这里是军械库的一隅,伊万·拉基蒂奇是这里的看守者。


他就住在平日工作时坐守的房间里,墙壁上到处是裂痕与发霉的痕迹,老旧的落地扇嘎吱嘎吱地转着,扇尾接连的电线外壳已经老化得裂出一个个口子。


不算大的木桌上摊着最新的报纸,拉基蒂奇每隔几天就会跑几里的路去拿最近的报纸与自己的信件——军械库的位置实在太偏僻了,一般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人类与半月妖之间的矛盾因为一次小小的边境冲突再一次激化了,现在两族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拉基蒂奇有些担心,他隐隐感觉到似乎已经有战争的影子开始显现。


这两个种族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早在上古时期,双方的祖先就没少为了栖息领土而开战,渐渐结下了世仇。最近几个世纪,两族间大大小小的战争几乎没怎么断过,上一次也就在几年前罢了。


拉基蒂奇曾是率兵抵御半月妖进攻的将士之一,他最清楚那些可恨的妖怪有多么难缠而凶恶。万一战争真的又开始了的话……他看了眼被压在桌子一角已经开始泛黄的一张手谕,默默叹了口气。


眼角一闪而过的一抹黑色吸引了年轻看守的注意力,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拿上钥匙出了门。


静候在走廊门口的人见到他便摘下了罩在头顶的巨大帽子,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垂落在肩。拉基蒂奇给他开了门,顺手接过他手中的黑帽子。


“今天要找什么呢?”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身着黑袍的人轻轻摇了摇头,“我已经麻烦你太多次了,伊万。”


“能有幸帮到一只精灵是我的荣幸。”同样是金发的看守者露出一个微笑,目送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人消失在转角处。



2.


这个偏僻的地方除了士兵外鲜少有来客,而这位黑袍先生是其中之一。拉基蒂奇并不知道他的姓氏,尽管相识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也只知道对方名唤卢卡,是精灵族的一员。


精灵是一种让人难以描述的种族,他们神秘而强大,有着俊美的面容,闪亮的金发和漂亮的眸子。他们是人类和半月妖共同的毗邻种族,却从不曾参与到种族间的斗争中,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精灵们几乎不会在自己领地之外的地方露面,因此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他们的脸,即使站在领地交界处眺望,能看到的也不过密林间几抹金绿色的虚影。


除去异于常人的尖耳,卢卡的长相和一般人并无二致。


军械库的看守者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的那天,身穿黑色羽袍的精灵正在断壁残垣间穿梭,没有一丝声响。


他试图看清对方的脸,却被那巨大的帽兜遮挡了视线,只看到帽檐露出来的一小节翘起的金发。他追了上去,无奈刚跑几步似乎就被那人发现了,受惊似的一跳,然后一瞬间就跑的没了影。


接下来的几天,同样的人又出现了,有时和第一天一样飞檐走壁,有时一晃就消失在一根柱子后再也看不见。拉基蒂奇尝试过很多次,想要抓住这个军事重地的神秘来客,但都失败了。



第一次正眼瞧见精灵的脸,是在某个下着雨的午后。


窗前闪过一抹紫红色,凉风微微一使劲,往看守者的木桌上送来了一朵奇异的花朵。花的颜色难以形容,渐变得很漂亮,花边上还镶嵌着点点银坠,整朵花的花瓣都缠在一起,贴合的缝隙间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清香。


拉基蒂奇从未见过构造这么奇异的花朵,他抬手想拿起来,却在抬眼的那一刻看到一双神色复杂的眼睛。那人站在他窗前,有些过大的黑帽子歪斜着,尖尖的耳朵从一侧露出来。他脸上还有些汗,微长的金发搭在额前,微张的嘴喘着气,看起来像刚狂跑了一阵。


年轻看守者的手停在距离那花只有两三公分的地方,他看到了精灵眼中的恳求与焦急,投去一个问询的目光。铁窗外的人咬着下唇,漂亮的琥珀色眼眸转动着,不安的目光在金发青年的手和花朵间打着来回。


前些日子扰得自己够呛的侠客长相竟是出乎意料的秀气,拉基蒂奇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小心翼翼地拎起一片花萼,把那团紫红色递到铁窗杆的缝隙间,塞到对方平摊着的双手中。短暂的触碰中,他感觉到精灵微凉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一个微笑在唇角绽开,他看到小个子精灵的目光只与自己交合了一瞬便移开去,嘴唇轻颤着吐出一句音量很小的谢谢。


音色真特别。拉基蒂奇望着他消失不见的方向出神地发了会呆,耳边是窗外雨点滴滴答答的声响,卷发精灵的面庞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精灵越来越频繁地光顾这里,渐渐地,他不再总是躲着年轻的看守者,有时候甚至会在拉基蒂奇向他问好后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是来干什么的,拉基蒂奇很好奇,却从来不问。精灵身上仿佛有一种令人着魔的东西,看守者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这样违背职责,盲目地相信他不会做那些不好的事情。


精灵每次离去的时候总会带走一些东西。看守者见过他攀着千年古藤蔓去摘另一棵树顶的芽孢,见过他在荆棘缠绕的泥地里用镰刀勾出一丛饱满的果实,也见过他蹲在破旧的墙根下拿着镊子搅动腐烂的泥土。


拉基蒂奇默默在心里给他贴上了植物收集癖的标签,好奇的时候也曾向他问起过那些奇妙的植物,精灵总会耐心地回答他。


有时候精灵也忍不住嘲笑他匮乏的花卉知识,拉基蒂奇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笑完他又会不好意思地咬咬下唇,然后掏出一簇野果,拉基蒂奇便接过来咬开,任甘甜的味道压满味蕾,带着糖分的汁水从唇角溢出。


精灵会在这时候突然的身子前倾,靠过来从青年手中抢走一颗本就属于他的野果送进自己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扬起一个调皮的笑容。细碎的光撒进他美丽的瞳仁里,像是晶亮的玻璃珠子。


一则则花草见闻和一串串甜美的果实交织在一起,编织出一个人类和精灵间的奇妙故事。



3.


精灵又一次踏着夕阳而来,背光的身影被镀上一层薄薄的蜜橘色。


夏日的高温蒸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沉闷无比,傍晚稍稍凉爽的天气让人很舒适,拉基蒂奇和他打过招呼后就趴在桌上打起了盹。


基地大门的铃声正好在此时响起。


看守者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从铁窗间向远处眺望,一队衣着整齐的军人正从大门口进入军械库内部。


十有八九又是来取军械的。这意味着边境局势在恶化,需要进入戒备状态,以防战争突然爆发。


心情突然就直直下坠,前阵子那股不妙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又想到自己的精灵客人现在随时会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拉基蒂奇愈加烦躁起来。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士兵小队的头领指挥部下搬运兵器,简单汇报了一下近期情况,看着那些士兵已经四散开去就想溜。


他知道精灵异常敏锐的耳能捕捉到百米开外人类的脚步声,但他还是担心。


拉基蒂奇最终在一道断墙背面找到了一步一瘸的精灵——他的一条腿上几乎全是刺眼的血红,鲜血还在从小腿上骇人的伤口里不断渗出,在皮肤上淌过一道道暗红的印记。


精灵冲金发青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又在下一秒疼得龇牙咧嘴。拉基蒂奇顾不上别的,探头张望了一圈,不远处依然可以看到许多穿着迷彩服的人影,他焦急得不断在原地转着圈。


“我没事……”身后的人哑着嗓子开口,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拉扯到伤口时却还是“嘶”的倒抽一口冷气。


金发的看守者转过身盯着他,“你坐在这儿别动,小心伤口。”


你别想骗我。精灵从他晕开了一层暗色的灰绿色眼底读出这句话,咂了咂嘴,靠着墙壁坐下了。



被平放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时,卢卡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把它压塌了。他仰头盯着满是裂痕和水渍的天花板发呆,瞥到角落里摇摇欲坠的架子时眨了眨眼。


拉基蒂奇用仅有的一些简单医疗器材为精灵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柔,时不时询问几句疼不疼。


精灵只是摇摇头,拼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守者叹了口气,把力道放的更轻了一点,不再多说什么。自从被抱进这个房间后卢卡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青年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今天的反常。


半途时精灵撑起上半身,看向青年头顶金色的发旋,低着头的人很专注,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和垂下的眼帘。


“伊万,我的姓是莫德里奇。”精灵突然开口道,打破了持续了几分钟的沉默。


年轻的看守者抬起头看他,眼里写满了惊讶,手上包扎的动作也停滞了。


多数人对精灵族所知甚少,很多人甚至把他们和传说中的天使混为一谈,但有些最基本的常识拉基蒂奇还是知道的。


比如,莫德里奇家族是精灵族一脉相承的王室。


“我是被放逐的。”精灵缓缓低下头,尖尖的耳朵一颤一颤的,“很多年前,精灵国度的人们会称我为‘王子殿下’。”


从精灵王子轻描淡写的叙述中,青年了解到了一些他的过去。


那个年代,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驱逐的精灵王子,无论走到哪个国度,遭受的几乎都是另类的目光与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没有地方愿意接受他,王子所有的忠心部下也无一例外被放逐到远方,他失去了和一切依靠的联系,唯有在这偌大的世界中独自游荡。


那天被风吹进看守者窗内的奇异花朵,是生养他的国土留给他最后的物件,也是精灵王子思念家乡时唯一的寄托。


饶是再厉害的种族,失去了群体的庇护,背负来自全世界的恶意,也终会有向命运低头的那一天。


为了生存下来,精灵王子什么活都干过,多年的辗转磨平了身上的棱角,现在的他服务于一家人类园艺企业,即使老板因他的特殊身份而常常提出一些严苛到匪夷所思的任务,莫德里奇也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你知道的,这世界有时候并不能让每个人都被温柔以待。”


他的语气依旧轻缓,眼底无波无澜,神色很平静。他的眼里没有绝望,也称不上枯寂或是空洞,却无端的令拉基蒂奇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刺痛。


年轻的看守者明白过来,原来到军械库寻找各种罕见的奇花异草是精灵迫于生存的工作需求。


“抱歉,伊万……刚才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灵力,我忘记自己太久脱离精灵王国土地太久,已经严重退化了。”


莫德里奇微微抬起头,淡淡的歉意在脸上显现。


拉基蒂奇摇了摇头,倾身向前揽住精灵单薄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要道歉呢,没能提前通知你今天有人要来才是我的疏忽。”


精灵不再说话,大量流出的血液带走了他太多的气力,没一会,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便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拉基蒂奇低下头,对方垂着的细密眼帘像一把黑扇微微拂动,鹰钩似的小巧鼻尖随着呼吸缓缓翕动,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


年轻的看守者突然就很害怕怀里的精灵下一秒就会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再也寻不见。于是他揽着莫德里奇的手臂更紧了紧,直到双方的皮肤紧贴,能感受到对方身躯微热的触感,才稍稍安下心来。



4.


莫德里奇已经很多天没有来了。拉基蒂奇掰着指头数日子,自从他受伤回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也不知道他的伤口现在怎么样了。


许多零碎的片段在脑中来回闪动,纷纷扬扬,每一帧都有关于那个神秘的精灵。想他的伤,他敏捷矫健的身手,他柔顺微卷的金色长发,他与外表不合的低沉声线,他眼里的坚毅与顽强,还有他难得流露的软糯与可爱。


似有根羽毛在心尖上挠啊挠,撩拨的整颗心酥酥麻麻,一会儿仿佛被泡在酒里,一会儿又似在针毡上蹦跶。


他想见他。


尽管精灵再三强调了自己没事,老板不会因此就开除他让他无家可归,拉基蒂奇还是控制不住地要担心他。精灵腿上可怖的伤口与鲜红的血液常常出现在梦里,他从梦中惊醒,总要喘好一会气才能平息下来。


想见到精灵的愿望越来越强烈,那个黑色的小个子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天空又一次被染上红烧似的金黄时,金发守卫再也待不住,反复巡视确认基地安全后,他偷偷溜出了古堡,向着精灵每天离去的方向走去。


要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辽阔土地上寻找一个受伤的精灵有多困难?


金发青年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走走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稀里糊涂间撞进了一片密林。他被高出地面的老树根绊倒,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再抬头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下就映入眼帘。


是他朝思暮想的精灵。绣着金丝的黑袍,一头秀丽的金色长发,尖尖的耳朵,手上一把闪着银光的弯弯镰刀,不会错,这一定是卢卡•莫德里奇。


拉基蒂奇的目光寻着对方的脚踝而去,却看不到黑色羽袍下是否还有令人触目惊心的青紫淤青和涂抹着血红的伤口。


不等他开口,听觉极其灵敏的精灵已转过身来,嘴角荡起一个温婉的弧度。


精灵的卷发被微风拂起,睫毛被夕阳的余晖涂抹成金色,琥珀色的瞳仁清澈通透得像一汪泉水,金色的剪影几乎和身后的丛林融成一幅画。身后薄青色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一个幽深的绿色梦境。


年轻的看守者一时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把花。


“本来想明天再给的,但是既然今天已经碰到你了……”


艳红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在白皙手指的衬映下愈发娇嫩欲滴。


天竺葵。


拉基蒂奇祖辈生活的地方最为盛产的一种花,美丽的花朵诉说着细腻的情感,你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抬眼,正好撞上精灵在自己脸上游移的目光,那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青年身上点燃一簇簇火苗。


青年心里的某一角在那一刻哗啦啦的崩盘,右手揽上精灵的后脖颈,顺理成章的一个吻,炽热的气息交织在他们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精灵被轻柔地放倒在地上,柔软的青草搔着后背,有些冰凉的露水溅到他光裸圆润的肩头上,沾湿拉基蒂奇的发尾。喘息声和小个子精灵偶尔的呻吟被仲夏夜里的蝉鸣吞噬的一干二净,林木的清香在他们身边绽开。


莫德里奇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萤火虫聚集起来的流动的长河,在异物入侵的疼痛中抱着拉基蒂奇缩起肩膀,任由对方亲吻自己泛着潮红的眼角。




TBC


第一次尝试这种题材,写得不知所云orz我大约还是只适合沙雕和傻白甜)后文写得有点艰难,下大概国庆更新吧

依旧感谢阅读&求投喂评论,需要建议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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